2024年5月13日是女侠张展因为亲自赴武汉调查揭露新冠病毒疫情而被中共抓捕判刑四年后刑满出狱的日子。可是到目前为止,已经是5月15日了,仍然没有她获得自由的确切消息。只是辗转传出「她出狱后仍然被上海市公安非法控制不准与外界接触」;「由于她在狱中长期绝食抗议,身体状况非常不好,她的家人也被警告不得接受媒体采访 」;「朋友因为要去接她出狱而遭到公安警告,并被上岗监控」等等消息。
张展在武汉封城的危难时刻,作为公民记者不顾个人安危勇敢地亲自赶往疫区调查疫情,赢得世人尊敬的同时也被中共视为敌人而抓捕迫害。很多人关注她出狱后能否获得真正的自由,对于迟迟没有她获得自由的确切消息,以及她当前的处境深表担忧,民间出现各种猜测。
对于没有直接遭受过共匪迫害的人们而言,虽然知道中共的邪恶,却很难真正理解中共是如何邪恶。我想用我的个人经历帮助大家脑补张展目前可能遭遇的处境。
我因2005年调查共匪的暴力「计划生育」而遭到绑架判刑四年三个月。在2010年4月,也就是我出狱前的半年左右,中共命令山东省公安厅安排了一组爪牙到临沂监狱了解情况。据当时在场的一位狱警说,他们询问「陈光诚改造的怎么样了?出狱后还会不会给我党找麻烦?」被指定为负责我案件的区长说:「我们没能完成改造任务。他仍然坚持他的想法,并且不断用法律规定来证明是政府违法……。」 山东省公安厅的爪牙们当场表示说:「那我们还得继续采取强硬措施」……
2010年9月,中共在我出狱的前一周就安排了党政人员带着几十名雇来的打手进入了我们的村庄,把我的家变成了监狱。在我服刑的监狱内,明明半月前刚刚组织所有的在押者做过抽血检查,却莫名其妙地在我出狱的前两天又安排组织抽血。遭到我拒绝后,他们软硬兼施通过各种手段逼迫我接受抽血检查,早上6点多被抽血后,不久我的喉咙就明显感到不适,很快喉咙就哑了,很难说话。
出狱那天凌晨五点钟,监区的区长、指导员和教导员就都到了,要求我起床,说送我回家。按照常规,在押者出狱前都允许给家人打电话,但是他们在前几天就明确说,领导特别强调监狱方无权决定让我给家人打电话。监狱还破例允许把押送我回家的车,还有地方公安的车,开进监狱里面的生活区大门口。上车后我发现车窗拉起了窗帘,车开出监狱后司机驾车绕城半圈后才开往东师古村。在村口下车发现周围都是看守,家人告知他们被堵在村口不让到监狱去接我,想要前来看我的朋友和记者们在路上被拦截或者被阻止进村……
我出狱后又在家经历了20个月比监狱还残酷不知道多少倍的非法拘禁,期间多次遭到酷刑和殴打…… 一直到2012年4月我逃出东师古村进入北京的美国大使馆。
我的经历绝非个例,高智晟律师出狱后被中共绑架失踪快八年了生死未卜;胡佳先生出狱后一直遭非法拘禁每年多达近300天; 江天勇、李和平、王全璋、周世锋等等人权律师出狱多年一直遭受各种监控迫害…… 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
张展出狱后被当成「兴奋源」关进黑监狱,继续剥夺她的人身自由,这是共产党的既定政策,是维护专制政权的另一种「持久战」。要求当地公安切断她与外界的接触,一定是早就安排给地方公安的政治任务,因为对张展案件的广泛关注会使文明世界的民意朝着推动病毒溯源的方向发展,这是目前共产党很担心的事情。
从中共国的法律上讲,服刑期满后的张展毫无疑问应该是自由的,共产党控制她,不还她自由的做法属于非法限制公民的人身自由,是知法犯法的犯罪行为。
可是共产党公然践踏宪法和法律,刑满后继续法外迫害异议者的犯罪行为从胡温时期就开始了,回顾过去二十多年来共产党的做法不难发现:通过绑架失踪,黑监狱,监狱,再到黑监狱和人间蒸发,已经是共产党迫害良善者的标配了。
作者》陈光诚 中国山东盲人维权律师。从2005-2012年历经共党软禁或监禁,期间并于2006年获选《TIME》百大人物,2012年经美中政府谈判后赴美,现为美国天主教大学人权中心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