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21日訊】（記者蔡溶報導）旅美「美國華人大型晚會總導演」孫耀寧於19日在加州被捕，被指控在2022年協助加州某市市議員候選人競選時，非法充當中共代理人。檢方指他與近期被判刑的中共代理人陳軍合謀，試圖滲透美國政壇。
長達24頁的起訴書詳述了中共如何通過美國地方政治滲透，試圖影響美國內政。這些統戰工作的影響力不僅侷限於華人社區，還波及更廣泛的社會層面。以下是記者根據起訴書整理的主要內容，內幕驚人。
法庭文件中沒有公開這位市議員的名字。然而，根據該市選舉網站的記錄，在2022年2月蓋章的競選聲明文件中，孫耀寧被列為阿卡迪亞市議會候選人王愛琳的競選財務主管。王愛琳於2022年11月成功當選市議員。
目前尚不清楚王愛琳是否知曉孫耀寧或陳軍與中共政府官員的聯繫。《洛杉磯時報》報導，檢察官尚未對王愛琳提出任何指控，表示調查仍在進行中。一位匿名消息人士強調，當前並無證據表明王愛琳對起訴書中指控的活動知情。
* 01：孫耀寧與陳軍的背景
64歲的孫耀寧出生於南京，於1990年代初旅居美國，成為加州奇諾山（Chino Hills）的居民，曾擔任個人1（以下用王某代稱）在2022年選舉活動的競選經理。他被描述為這位女性市議員王某的親密私人知己，他在DMV登記的最後地址為王某擁有的住宅，兩人還共同運營一家名為N&N Media Group的「美國新聞中心」。
根據孫耀寧與陳軍之間的通訊記錄，孫耀寧曾在中國軍隊服役，聯邦調查局（FBI）還取得了孫耀寧和陳軍兩人都身穿中共軍服的照片。
根據往年大陸媒體的報導，孫耀寧是「美國華人大型晚會總導演」，多年來組織大型活動以宣傳北京的敘事，並慶祝中共的重要紀念日。
71歲的陳軍是天津市前官員，也在1990年代初移居美國，並擔任總部設在北京的中國僑聯海外顧問、中華海外聯誼會理事、中國海外交流協會常務理事等，是中共在美國的許多統戰組織的負責人之一。
備份到陳軍icloud的照片顯示，陳軍（左）經常受邀參加中共官方活動，包括中共建政70周年活動。（起訴書）
此外，陳軍自誇「習大大十年內召見我三次」，他經常參加中共高層活動，包括2019年在北京舉行的中共建政70周年招待會，2021年的中共建黨100周年慶典。
2021年5月，中共黨魁習近平召見陳軍（左）。（起訴書）
起訴書展示了陳軍於2019年在洛杉磯的一場活動中威脅支持台灣的人士，他手持擴音器說：「你如果是中國護照，我現在把你拍照，你回到中國會被抓起來；你們如果拿著美國護照，你們就拿不到中國簽證。」
陳軍於2019年在洛杉磯的一場活動中威脅支持台灣的人士。（起訴書）
陳軍上個月因賄賂美國國稅局打壓神韻和法輪功而被判入獄20個月，量刑前已在紐約南區法庭承認自己非法充當中共政府的代理人。
* 02：陳軍自稱是中共「610辦公室」特務
據起訴書稱，在審前拘留期間，陳軍向獄友透露，他是為中共「610辦公室」工作的中國（中共）特務。610辦公室是聽令中共中央的國安「法外機構」，主責協調各機關鎮壓迫害法輪功，被稱為中共的「蓋世太保」組織，於1999年6月10日專門針對法輪功而成立，在各省、市、街道各級，共有數千個610辦公室（詳見：610辦公室超級權力分布圖）。陳軍形容該機構為「比FBI強大100倍的『特務機構』」。
610辦公室是中國的「蓋世太保」，獲得超級權力的法外機構。（合成圖）
聯邦調查局探員表示，陳軍對自己被捕感到驚訝，並提到「610辦公室」擁有大量資源，他無法相信610「沒有更好地監視（保護）他」。
此外，陳軍透露，「610辦公室」在約三十年前支付了他25萬美元以搬到美國，自此以後，每月向他支付52,000美元的津貼。
（編者注：儘管「610辦公室」於1999年才正式成立，距今僅25年，陳軍聲稱的時間點並不完全吻合。然而，這類談話出現在獄中非正式場合，難免欠缺嚴謹性。陳軍自曝在31年前（1993年）移居美國時便已受中共指派，獲得25萬美元的搬遷費用。分析認為，隨著1999年「610辦公室」的成立，他轉由該機構提供資金支持。前天津「610辦公室」官員郝鳳軍曾在逃往澳洲後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610辦公室」負責專項任務，擁有極為充裕的資金來源，這或許解釋了陳軍所述高額津貼的來源。）
* 03：與中共統戰工作的聯繫
在2022年至2023年初，陳軍與中共政府官員積極溝通，討論中共可以「影響」的美國地方政治人物，特別是關於台灣議題。他還就王某的選舉活動與中共官員進行交流，並將孫耀寧和王某稱為「專為我們組建的基本團隊」。
陳軍經常指示孫耀寧撰寫有關王某選舉的報告，這些報告隨後被轉交至中共統戰部，並最終送到「大老闆的辦公桌」。根據2018年美中經濟與安全審查委員會的報告，中共統戰部旨在「拉攏和可能反對中共政策的力量」，其工作包括影響海外華人社區及更廣泛的群體採納支持北京的立場。
孫耀寧撰寫的報告中寫道，他曾向中共政府請求8萬美元資金，以支持在美國推進親共活動。然而，孫耀寧和陳軍從未向美國司法部申報其充當外國政府代理人的身分，從而違法。
* 04：與中共官員討論美國政治人物與影響策略
陳軍曾與中共官員就王某的選舉事宜以及孫某作為「為我們奉獻的團隊」成員的角色進行交流，雙方還討論了一份可能「接受」中共影響的美國政治人物名單。
根據執法人員對陳軍設備的檢查，陳軍於2022年9月在中國天津訪問期間，與天津市政府XXX辦公室的負責人（官員1）及其辦公室主任助理（官員2）共進午餐。會議中，陳軍討論了他在南加州影響政客（包括王某）的努力，並聲稱已組建一個「專門為我們服務的團隊」，該團隊包括王某與孫耀寧。
2022年10月9日，陳軍向官員2發送了一位美國地方政客的姓名和照片，寫道：「前洛杉磯縣監察員。對中國友好。回來後會和他及其妻子聊聊。」官員2回應道：「好的，謝謝。我會在幾天內一起溝通幾件事情，以評估關注程度。」
2022年10月13日，官員2向陳軍更新信息，提到北京高層對其工作的肯定：「主席，今天我們向北京的線領導（leader of our line in Beijing，中共發展特工都是『單線領導』）簡報了幾件我們前幾天談到的事情，我在這裡向你更新信息。首先，高層確認了你的能力和影響力，承諾我們可以將你這條線納入正式工作記錄，這意味著一旦記錄在案，我們可以獲得資金支持。」
「關於台灣問題，他們認為目前不是最佳時機，初步計劃在選舉後干擾訪台的新國會議員，就像你提議的那樣。屆時，他們會指示我們行動，並記住你這條線。目前無法申請北京支持，但未來可以考慮。」
「關於你提到的縣監察員那條線，他們批准與現任縣監察員合作，但不批准前任。我建議通過前任接觸現任。我們可提供初步資金支持你與前任社交，足夠用於餐飲和會議，如果你成功聯繫上現任，支持力度會增加。請在會面前告知情況，我會儘力為你爭取支持。同時，試著了解新任縣監察員的情況，撰寫簡報，並尋找機會讓前任引薦你給新任。」
「最後，請提供你能組織和動員的華人團體名稱、渠道，以及當地可推廣的華文媒體，以便上報上級。我計劃幾天內完成報告，之後我們可以正式開始工作。」
陳軍隨後提交了多個華人社團的領導人姓名與組織名稱，如美國南加州華裔美國人聯盟協會會長（C.C.），美國南加州華人聯盟協會會長（Z.W.），美國華人聯盟會會長（L.G.），美國華人社區聯盟會議會長陳軍，美國中國統一論壇會長（Z.D.）。
2022年11月14日，陳軍在中國山東臨沂再次與中共官員2及其上司官員1會面。當天稍晚，陳軍將多名美國僑領的聯絡方式轉發給官員2。次日，官員2指示陳軍刪除聊天記錄，並建議其在美國使用語音消息和新的聯絡號碼進行交流。刪除聊天記錄後，陳軍當天飛回美國。
* 05：向中共匯報王某當選的進展
王某在當選南加州的市議員後，多次與陳軍直接聯繫，包括超過51分鐘的長時間通話。陳軍對其工作表達支持，並鼓勵她成為華裔的驕傲。
2022年11月9日加州選舉日，王某聯繫陳軍：「老孫正在找你。請回電給他。他和我在一起。」陳軍：「明白了，恭喜你。我15日回美國，我們當面談。」12月5日，兩人通話逾25分鐘。
2023年1月23日，王某發給陳軍一封感謝信，感謝他參加她的2023年中國新年活動。2月6日，兩人通話逾51分鐘。
2022年11月29日，陳軍要求孫耀寧：「請簡要說明王某的當選情況，相關部門非常關注此事。總部希望在主流媒體推動，暫不考慮華文媒體，你有接觸主流媒體的渠道嗎？」
孫某將王某的傳記及相關信息發送給中共官員：「（王某）出生於70年代末，漢族，來自中國四川省成都市。曾祖父（親屬1）是『武昌起義的指揮官』，（親屬2）『中山艦的指揮官』。父親（親屬3）『前XX』。（王某）於1995年從成都市移民至美國，於2022年11月，以最高票當選市議員。」陳軍點評：（親屬2）非常有名。
陳軍將王某的傳記及其當選報告發送給官員2和另一位中共官員，該官員在陳軍的聯絡人中被列為「Z」，獲得回應與肯定。兩天後，陳軍與官員Z進行了8分鐘的通話。
2022年12月，陳軍召開「核心成員會議」，成立美中友誼促進會，將王某納入該組織，並向中共官員報告這是「專門為我們組建的團隊」。其他成員包括：會長Z.D.，法律顧問B.L.，祕書長L.X.，政治評論員G.J., L.D.，華人當選官員王某，副會長孫耀寧等。
2023年1月1日，陳軍將有關王某的消息轉發給官員2，並提到孫耀寧自1997年以來一直是他在華人社區的「得力助手」。並說他已經告知王某，會支持她反對台灣獨立，並將她的事跡報告給中共。
兩週後，陳軍告訴官員2，他在美國之行中取得了「重大成果」，整頓了團隊，確認了任務，並計劃於2月8日回中國後再當面詳談，讓對方到天津機場接他。中共官員2承諾安排接待並進一步討論成果。
* 06：中共對付法輪功的新策略：文藝演出
2023年1月1日，陳軍指示孫耀寧：「與洛杉磯中領館建立良好關係很重要，我將負責與北京開通渠道。你必須將王某贏得選舉的過程寫成文件，我報告給統戰部。我已經寫了一份簡報，你可以寫詳細內容，給統戰部和僑務辦公室看。」
1月14日，陳軍催促孫耀寧：「快點準備你的提案，我準備回中國。」他在次日指示孫將報告按主題分為四部分：1. 王某-華人從政的開始。2. 文藝演出，20年前和當前對付法輪功的策略。3. 中美友好協會的成員，列出美國人的名字。4. 媒體現狀和計劃。
1月26日，陳軍再次催促孫「快點寫，我2月9日要回中國。寫下你的詳細簡歷，以及我們過去的戰鬥經歷。還有你我共同培養和協助王某的成功。」
* 07：圍繞「新政治明星」的操作計劃
2月1日，孫耀寧向陳軍提交了一份工作報告草稿，報告中包括孫耀寧在中共武漢軍區服務的背景。報告摘錄如下：
「自1996年至今，在美國著名僑領陳軍以及中國對外友協主任的領導下，我多次帶領美國政要和文化工作者代表團赴中國進行交流工作。我在主要社會團體中擔任過不同的重要職位，堅持抵制任何破壞中美關係友誼的敵對勢力和中國分裂勢力。最自豪的是，在2022年美國中期選舉中，我策劃並組織我的團隊贏得了加州XX市議會候選人王某的選舉。」
陳軍認為「缺少重要內容」，要求列出王某和美國國會議員的友好關係、她與主流政治人物的接觸情況，「列個清單，越多越好。職位越高越好。」
隨後，陳軍與孫耀寧交換了一系列音頻消息，他指示孫耀寧將報告分為幾個部分：第一部分為孫的簡歷，第二部分標題為「新政治明星（王某）」。他要求添加陳軍與孫耀寧多年來在加州某城市「與台獨勢力鬥爭」的經歷，以及在該城市與法輪功影響「作鬥爭」的相關內容。此外，陳軍還討論了如何抗議某國會議員提議的訪台計劃。
同日稍後的音頻消息中，陳軍再次要求孫耀寧列出與王某熟悉的美國主流政治人物名單，「越多越好，職位越高越好。」陳軍強調，這將「對提升王某在中國的地位非常有效」。他進一步指示孫耀寧在報告中詳細描述中共駐華府大使館和洛杉磯中領館對孫耀寧與王某的關注程度，包括會面次數，並要求附上圖片，如王某的競選照片、她與美國國會議員和中共駐美大使的合影，以及其他重要人物的照片。
孫耀寧在音頻消息中回應：「好的，我剛送走兒子，回家後就開始寫。」
陳軍當天回覆音頻消息說：「整體寫作不錯，尤其是你在王某身上做得很好。我們小組為此感到驕傲。我會將這份信件放在大老闆的桌上。所以我們需要來回修訂，把內容寫得更完善。你覺得我們應該讓王某知道嗎？我認為目前不必告訴她。先這樣做，我不認為會有問題。快點修訂。」
在隨後的音頻消息中，陳軍聲稱：「我們的洛杉磯團隊是局裡最好的團隊。」
孫耀寧當天回覆：「我會列出王某與『美國政府官員和加州政府官員』的關係。」陳軍回應：「好的，太好了。現任的更重要，軍方、幕僚長和美國政府職位也非常重要，還有美國國會議員等等。稍後再聊。」
* 08：向中共討錢針對法輪功等團體
在2023年2月5日，陳軍催促：「快點。你總是拖延。」孫耀寧回覆音頻消息：「我不是拖延，我只是多年沒寫報告，不知道怎麼寫。」次日陳軍再催：「什麼時候能完成？第一部分已交給相關部門。」孫：「兩小時內提交，我在等華盛頓的材料。」
孫耀寧接著撰寫報告：「長期以來，海外反華勢力不斷，台獨、西藏獨立、新疆獨立和法輪功活躍已久……這些勢力滲透並活躍於各種主流領域。而我們的華人社區則分裂，不團結……美國每年有五大遊行：7月4日的美國獨立日遊行；1月1日的玫瑰花遊行；梅西遊行；好萊塢聖誕遊行；美國超級碗遊行。某些反華組織每年參加這些具有全球影響力的活動。」
孫接著強調在陳軍的帶領下進行的反制計劃，並提出資金和物資需求，「由於資金不足，我們無法引起轟動。特別是『假旗』（指台灣國旗）在今年1月2日的玫瑰花遊行中首次出現，更不用說法輪功每年在7月4日的美國獨立日遊行中出現。……」
他提出需要6萬至8萬元：「今年7月4日，我們計劃在陳軍的領導下，利用我們洛杉磯組織的專業核心團隊，前往華盛頓，培訓當地人，組織一個花車和100人的鼓隊，以及其它中國元素參加遊行。我們需要的支持包括：1）100個鼓和中國紅的表演制服；2）6萬到8萬美元的預算。」
陳軍修改了報告末尾的財務需求，將金額定為「8萬美元的預算」。
2023年2月10日，陳軍告訴孫耀寧他將回中國：「一旦項目獲批，必須執行好。」2月11日，孫耀寧向陳軍發送了遊行中中國樂隊的視頻和照片，及所需的物品清單，包括揚聲器、花車、100人隊伍及相關設備。陳軍回覆表示滿意。
* 09：陳軍為孫、王二人謀劃中國行程
2023年3月23日，陳軍與孫耀寧討論了孫、王兩人即將前往中國的行程，計劃造訪北京、成都、重慶、南京、長沙及山東等地。陳軍特別關注他們在山東臨沂的停留安排：
陳軍：你要見領導嗎？
孫耀寧：是的。
陳軍：我來安排還是你自己來？
孫耀寧：我會安排。
陳軍：好。第一天由你自己計劃，我來安排第二和第三天，只安排你和王某，不會與其他成員見面。（指陳軍在2022年12月8日提到的「專為我們工作的七人小組」，其中包括王某和孫耀寧。）
* 10：陳軍被捕前與孫討論法輪功資訊與對策
2023年4月4日，在陳軍因涉及賄賂美國國稅局而被捕前幾週，陳軍要求孫耀寧提供有關加州法輪功的資訊，並討論孫耀寧和王某即將前往中國與「領導層」會面的計劃。
陳軍：有幾個問題，法輪功在「加州某城市」是否有據點或活動？你能為他們設置障礙嗎？如果你能清除一個或多個據點，將會有獎勵。領導層期待與你們面談。確認到臨沂的到達日期了嗎？只有你和王某嗎？我很快要返回美國，請告訴我你到臨沂的日期。
孫耀寧：我會在5月20日後到臨沂。
陳軍：原本說的是4月，絕對不能拖到5月。
* 11：陳軍指示孫聯繫洛杉磯中領館
2023年4月27日，陳軍指示孫與洛杉磯中領館聯絡安排會議：
陳軍：請聯繫總領事館安排會議，最好與總領事會面，並提供這份簡歷（PDF文件）。我有一個重大項目需要報告，5月20日是理想時間。……這篇標題為「X教！美國法輪功鄰居如何看待他們」的文章是國家級的，實際操作是嚴格保密的……你會因此獲得功勞。
目前尚不清楚陳軍提到的「重大項目」是否與他和林峰策劃的賄賂美國國稅局陰謀有關。根據紐約南區聯邦法庭的另一份起訴書（詳見：【內幕】FBI挫敗天津間諜在美的祕密行動），陳軍計劃在2023年5月20日前向中共當局報告針對法輪功的行動，並承諾支付5萬美元賄賂給美國國稅局官員，以促使對法輪功立案。而實際上，陳軍試圖賄賂的美國國稅局官員是一名FBI臥底探員。最終，陳軍於2023年5月26日被捕。
2023年8月22日，南加州某市市議員王XX從洛杉磯飛往香港。同年9月4日，王某與孫耀寧一起搭乘航班從中國上海返回洛杉磯。
美國司法部數據庫顯示，孫耀寧從未依《外國代理人登記法》（FARA）的要求，通知司法部長其作為中共政府或官員代理人的身分。本週四（12月19日），孫耀寧在洛杉磯被捕。
責任編輯：葉紫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