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7月31日訊】(記者李圓明採訪報導)近日,中共擬為民眾統一簽發網號網證的消息,引發廣泛擔憂。專家分析認為,中共維穩面臨巨大壓力,更加藉助高科技防控。這是一種變相的網絡實名制,化地為牢,電子監控。
中共公安部和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7月26日在一份公告中稱,將憑藉國家統一建設的網絡身分認證公共服務平台,為自然人提供申領網號、網證以及進行身分核驗等。
「網號」由字母和數字組成,與每個人的身分信息綁定,但不會公開顯示個人信息。「網證」則是指承載「網號」的網絡身分認證憑證。
根據公告,持有效法定身分證件的自然人,可「自願」向公共服務平台申領網號、網證。中共官方媒體解釋稱,當局推行這一計劃是為了「減少信息泄露風險」,遏制平台過度收集個人信息。
對此,網友表示,「圍牆加高了。」「直接點對點。」「網絡鎖鏈越捆越緊。」「以前中國人上網被封號了,可以換手機號或者買帳號重新申請。這下好了,唯一網證網號,封了就是永封。」「我覺得會不會打開手機或者電腦,都得輸入網號網證刷臉聯網驗證才讓開機?」
網友擔憂,中共政府為社會公眾統一簽發網號、網證,以在網絡服務中進行用戶真實身分核驗,言論管控。「以後封號,只需封個網號就能一次性全平台封殺。」
中國政法大學傳播法研究中心副主任朱巍接受「紅星新聞」採訪時就稱,網證、網號的實施,「對於電信詐騙者可以全網封禁其網證,杜絕其更換平台、手機號復活的機會。」值得注意的是,中共當局經常以「詐騙」為名來屏蔽它不喜歡的真實信息。
也有人指出,網號網證是另一種實名的方法,就是政府可以知道你是誰,而互聯網平台沒法知道。但從社工庫來源來看,個人信息泄露最嚴重的是政府信息平台(比如上海公安局)和國企(比如中國移動)。
網友對於自願申領的說法並不認可。「做核酸也一直說的是『自願』。」「言論也自由,但是不保證你言論自由之後的人身自由。你會相信共匪說的話,難道是從1949年穿越過來的?」
「易碎片編年史」油管博主易碎君認為,網證和網號本質上就是防止公權力以外的力量獲取中國人的個人資料,方便控制言論,防止政府背後支持的人遭受開盒和網暴。中國人對於中國(中共)政府還是沒有任何隱私,而且網絡實名制已經實施多年,大量數據早已外泄。
「即使是習近平和他女兒也被開盒了。因此,網證和網號短期內只是治標不治本,沒有任何新影響,但是長遠來說,能夠保護現在還沒有出現的粉紅和大內宣博主,加強中共控制輿論的能力。」他說。
通訊網絡工程師:變相的網絡實名制 電子監控
近年來,中共在網絡上的「閉關鎖國」越來越明顯,除了限制國內用戶訪問海外的網站、大學,也越來越多地限制海外用戶訪問國內資源。比如,海外用戶訪問天眼查等網站會公開提示,「根據相關法律規定,當前所在地區暫不支持訪問」或「由於您訪問的URL有可能對網站造成安全威脅,您的訪問被阻斷」。
此外,微博在海外幾乎無法註冊(收不到驗證碼);QQ登陸需要實名認證。近來還有網友反饋說海外淘寶網站也無法註冊,被提示「海外惡意註冊」,一經註冊就被施以永久性處罰。
淘寶對海外用戶以惡意註冊為名發起一系列處罰。(網友提供)
硅谷灣區華裔通訊網絡工程師鍾山(zu wang)在接受採訪時表示,上網證是疫情期間全面監控水到渠成的產品,技術路線是跟疫情防控碼管理連在一起的,劃地為牢又復活了。因為技術性的官僚被養出來,他們就形成利益集團,一直要往前進,所以網證網號應運而生,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鍾山認為,以目前的防控力度來說,可能會用分級管理制度,限制上網的言論自由度,而不是完全封閉掉。有可能會有什麼顏色管理系統,什麼橙色警報、紅色封禁,還有黃色黃標等。
中共當局想要推行網證由來已久。早在2020年11月烏鎮「互聯網之光」博覽會上,中共公安部第一研究所就提出「居民身分網絡可信憑證」(也稱網絡身分證、網證,或CTID)。
申請人要取得網證,需要向警方提供人臉、指紋及身分證芯片等生物與個人資料,中共公安部核實後發出網證。當個人用戶在使用APP等需要身分信息進行認證時,用「網證」可以代替。
鍾山表示,這個網證網號是捆綁在手機上的,等同於手機上綁了一個身分證,一個電子憑證。就像《1984》科幻小說,現在把電幕(具有遠程監控功能的設備)植入到手機裡頭,當時喬治‧奧威爾都沒有想到的,中國(中共)把1984做成了2024。
他說,「行程碼不會消失,它只會變換個形式。第一,中共的核心資產不能放棄;第二,現在5G加GPS實時定位的可控性高了很多。它這個應用可以一直走下去,結合最早的互聯網天網工程,加天眼工程,加行程碼復活,加5G強行推至小基站,這一套做到一起了,從監控的角度上,這是個完美的閉環。」
對於中共推出上網證號主要針對什麼?鍾山認為,它作為一個大政政策,不是只針對牢騷群眾、少數群體,而是有一個客觀上的迫切壓力。中國的8億網民,它拿人盯是盯不過來的,它必須有大數據監控。
他說,「拋開那些省會核心城市和沿海大城市,中國絕大部分的人口都在鎮級市,真正的民情脆斷的地方是在那裡,尤其一些偏鄉的地方,有山區的地方,更是很難管,我認為它更大的壓力是來自於這裡。它的試點會從大城市搞,但是手機是人人普及的,它可以強推的。
「現在牢騷人群越來越多了。因為政府經費預算少了,事業編制的人日子光景不好過,這些人也要進入到監控或者管控狀態。回鄉躺平的年輕人越來越多,在送外賣、跑出租,這種機動性讓基層治理頭疼。警方的預算又不夠,所以現在的防控更要藉助高科技。基層的鄉鎮又裝不起攝像頭,維護不了工程師的費用、安裝的費用,他們就更需要這種簡單粗暴的辦法。」
鍾山作為在硅谷灣區工作的華裔通訊網絡工程師,他作為「覺醒的工程師」,長期反抗中國特色數字極權暴政,他呼籲所有科技從業者覺醒並有所擔當,不要為虎作倀。
責任編輯:李宇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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