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日益严格的国家安全限制正在驱赶外国企业和外国投资,涉及美国、欧洲各国和日本等。这些外国资本曾经是中国经济增长和发展的重要来源,而现在中共只能开始到其它地方寻找机会。中共可能认为这种损失是值得的,然而他们的选择将毫无疑问使他们的经济增长放缓,活力减弱。
最近,中共政府的最新举措就是修订《保守国家秘密法》,这是约15年来首次修订。修订后的新法将于5月1日生效,从根本上扩大了该法的起诉范围。最引人注目的是,修订后的法律新增了一类名为「工作秘密」的潜在违法行为。这个修改后的法律限制的范围颇广,至少将限制离开敏感岗位人员的旅行和工作。
尽管新法的许多细则仍未明确界定,然而应该清楚的是,它使中共管制参与到更广泛的经济活动中,并使在中国境内的每家企业,尤其是外资企业,在法律保障上更加脆弱。特别是由于中共对新法的执行方式含糊其辞、弹性很大,国际社会有理由退订其在执行过程中的反复无常和任意妄为,这将进一步阻碍任何企业将中国作为新的风险投资或产品来源地。
如果仅有这一个最新措施,外国人可能还会对中国抱有侥幸心理,然而就目前情况而言,这个最新变化已经是过去几年中第20次加大国家机密和间谍法力度的行为。
去年,依据修订后的中共间谍法规定,中共政府派出国家警察突袭了贝恩咨询公司(Bain &Co)和美思明智集团(Mintz Group)等两家美国咨询公司的办公室,声称这些公司为潜在外国投资者提供的尽职调查工作是一种间谍行为(链接)。警方拘留了几名雇员,当局对美思明智集团处以重罚。最近,当局又增加了对美思明智的罚款。如果尽职调查能带来这样的突袭和罚款,那么中共政府几乎使潜在投资者无法做出知情决定,从而降低了他们选择中国开展业务或其它商业利益的可能性。
中国法律从国家机密到工作机密的最新扩展,无疑与中共党魁习近平去年11月访问旧金山参加亚太经合组织(APEC)活动时对美国商界人士公开发表的讲话背道而驰。他邀请美国企业在中国投资,并向与会者保证「中国营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营商环境的决心不会改变」。
当时,正值在经历了因COVID-19全球疫情导致的封锁和检疫以及推迟中国重新开放的病毒清零措施而引发的紧张局势之后,美国商界领袖对习近平的讲话做出了热烈响应,甚至起立鼓掌。然而,随后的行动,尤其是中共延长保守国家秘密法的期限,给旧金山高涨的情绪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在商言商,企业家们都是现实的,他们往往会根据实际行动做出明智决定,不会被漂亮的言辞所欺骗。
如今种种迹象表明,中共政权想把自己孤立于世界经济之外,那么毫无疑问它将会遭受损失,当然也许在短期内它可以依靠自身的经济体量勉强挺过去。中国人才济济,经济规模庞大且多样化,足以做到这一点。然而,如果中国想要经济繁荣,特别是如果它想要接近它曾经享受过的神话般的发展速度,它就必须缓和最近对国家安全控制问题的过度执着。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中共政权就会赶走在中国采购的西方和日本企业,以及过去和现在都是中国经济重要组成部分的出口产品。中共还会将那些为中国经济活力做出贡献的外国投资和经济互动拒之门外。换而言之,如果中共关紧刚刚敞开的国门,可以肯定的是,中国经济增长将明显放缓,发展活力将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