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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08月21日訊】今日焦點:台灣網紅親身經歷:不被完全控制,討好中共也沒用; 清華學者發文稱「一股力量正拖著所有人下墜」;寒門再難出貴子?從梯子變囚籠,縣中為何塌陷?
台網紅親身經歷 不被完全控制 討好中共也沒用
8月19日,「館長」在直播時坦言,他花費200萬台幣,合計48萬人民幣,到深圳直播。他在B站、抖音上有很多影片,流量很大。但他被中共列為「特殊分子」,現在他不但不能打開自己的抖音、B站帳號,就連做生意也處處受限,需要有人替他背書擔保,但他找不到人願意幫忙。即使他的影片流量可能已經過億,但他一毛錢都沒有賺到。
「館長」稱,這次行程加上他在6月份的上海之行,他估計賠了400萬新台幣。他說,「我不是賺翻了,是賠慘了!」而且在台灣開的健身房也遭到抵制,讓他心情十分低落,直言以後再也不會到中國直播或旅遊。
對於「館長」的遭遇,台灣安保協會副祕書長何澄輝在接受採訪時稱,很多人以為,只要在中國講講好話、拍點馬屁,就能打進市場、分一杯羹。這是一種誤解。中共要的不是奉承,而是徹底的控制。只有按照它的方式說話、照它的劇本行事,才有可能被中共利用。否則,再怎麼賣力討好,最後也只會被當成小丑看待。
何澄輝表示,中共常要求所謂的「背書」或擔保,其實就是不信任,其目的就是讓人完全受制於它。從表面上來看,可能會給點好處,但更多的是控制和威嚇。在中共眼裡,沒有骨氣的人只是工具,用完就可以丟。比如「館長」,中共要做的,就是讓他更聽話,確保他被完全控制。
那麼,中共挑選「統戰對象」的標準是什麼呢?何澄輝稱,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就是看這個人有沒有「底線」。那些「獨立思考、敢批判、能創造自我價值」的人,不是中共想要的。北京當局喜歡的,就是那種唯唯諾諾,願意丟臉,甚至能「時不時地表現出一種醜態」,能讓中共藉機貶低台灣形象的。也就是說,那些人品高、難控制人,是被中共排斥在外的。
在中共眼中,「忠誠不絕對,等於絕對不忠誠」。也就是說,不管這些人有多麼忠心,只要沒有了利用價值,就會被拋棄。
何澄輝指出,對台灣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讓「真相」被更多的人知道。他說,中共的動作都是有目的的,就像九三閱兵,看似盛大,其實是中共在心虛焦慮,舉辦大閱兵,就是為了壯膽。
何澄輝提醒年輕人,不要被「中國市場」的幻象所迷惑。他說,隨著更多案例被曝光,大家很快就會發現,事實並不像想像中的那樣美好。
清華學者發文稱「一股力量正拖著所有人下墜」
8月19日,清華大學法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勞東燕在微博發表了一篇文章。她在文中稱,這些年,她明顯感覺到社會中有一股力量,拖拽著幾乎所有人向下墜落,並且這股力量變得越來越強。很多美好的東西被無情地打碎與摧毀,公然地表現粗鄙,被認為是真性情,這樣的粗鄙在網路中連成一片彼此遙相呼應,聲勢還越來越大。在這樣的環境中,不願意一起墜落的人,只因為想要保持在原來的位置,都會被認為有罪。
現在,只要是一個有著正常認知與共情能力的人,都有一種強烈的無力感,覺得痛苦與壓抑。勞東燕寫道,「在當下的環境下,如果有人不覺得痛苦,不覺得壓抑與有壓力,還一味地歲月靜好,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反而有更大的問題:看上去快樂平靜,其實病得很重。退一步說,即使不是病得厲害,也是遲鈍得可以。」
勞東燕還稱,「很多人會將自身感受到的壓力與痛苦轉化成戾氣,轉移到自己欺負得起的個人身上,頗有那種要爛就大家一起爛的勢頭」,「這種擺爛的心態與舉止我不贊成。因為這只會造成更大的雪崩,而真到那一天,自己也絕不無辜。」
面對那股一直拖拽我們向下的力量,必須有意識地施加反作用力,不然一定會被那股墜落的力量所征服。但「戰略與策略也很重要」。「我們要在意的,不是一次戰役的勝利與否,而是整場戰爭的最終結局。」
值得注意的是,這篇帖文發表後,很快就被刪除了。
對此,勞東燕發帖稱,「這篇又陣亡了,從發出到變成僅自己可見,不到10個小時。確定是有人舉報,以『有害時政訊息為由』。有些自己生活在陰溝裡的人,總是妄想別人和他一樣習慣在陰溝裡的生活。」
由於勞東燕敢於講出自己的真實感受,讓不少人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好在,勞東燕發帖的IP地址顯示為加拿大,這讓很多擔心她的網友鬆了好一大口氣。
勞東燕是清華大學法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在中國學術界具有相當的影響力。她曾在2016年獲評「人文社科最具影響力青年學者」和「首都十大傑出青年法學家」。她曾公開聲援同為清華教授、但因批評當局而遭到打壓的許章潤。
作為清華大學知名字者,勞東燕以敢於發聲聞名。她的發言經常被刪,比如在2022年,她曾發表長達六千字的文章,批評當局在新冠疫情期間實行的極端防疫政策,將其稱之為「荒謬」。她還曾公開反對微博「網路實名制」制度,認為這是當局用來全面管控民眾的手段。
寒門再難出貴子?從梯子變囚籠 縣中為何塌陷?
所謂「縣中」,指的是縣級中學。在過去,這些學校被視為農村和小城鎮孩子改變命運的重要階梯。很多寒門學子就是憑藉縣中的學習成績,走進重點大學,進而走出大山和縣城,進入大城市。但如今,這種的情況正在發生著劇烈的變化。
前段時間,四川江油一名初中女孩遭受欺凌的視頻引發輿論關注。有人說,這不是個別事件,而是中國整個教育危機的縮影。
來自東北的教育從業者李曉稱,他曾在縣中上學。當時,他靠自己的數理化成績,走出的縣城,考上清華。但現在情況卻與當年大不一樣。現在老師的質量良莠不齊。甚至有老師花錢買班主任崗位,因為他們當上班主任後,靠收紅包,一年就能回本。為了不出事,他們還會層層打點,通過這條灰色的鏈條,擠壓了真正想要教書的人。
李曉舉例稱,他的一個侄女,就因為沒給班主任送紅包而被區別對待。他一個朋友的孩子,因在校園裡受到排斥,產生嚴重的心理問題。
另外,現在還有一種趨勢,那就是縣中的好老師被市裡的重點中學挖走;成績最好的學生也被其它學校「掐尖」招走,最終留在縣中的,是資源不斷縮水的師資和學習動力不足的學生。就這樣,曾經輝煌的縣中,一步步淪落為教育的窪地。
對此,李曉直白表示:「縣中不再是階層躍升的梯子,而是一個囚籠」。他說,當教育失去托舉的力量,整個社會也會失去與未來的最後一根連線。
有專家分析,「縣中塌陷」並不是偶然事件,而是多重因素疊加的結果,包括資源嚴重不均;信任體系崩塌;以及社會功能弱化。
在以前,很多人都相信「只要努力,讀書就有出路」。但現在,當年的升學率榜單不再閃光。在很多縣中,「清北」斷檔已有十多年,以致於學生們開始懷疑努力的意義。同時,教職人員的「交易化」和「送禮文化」,讓家長對公平感到無望。在這樣的氛圍下,教育不再是純粹的學術殿堂,而成為一個充滿潛規則的灰色地帶。
李曉說,目前的縣中更像是一台巨大的機器。學生從早六點到晚九點,一個月只放半天假,像零件一樣被安排好。所有的努力都朝向分數,沒人關心你是否能開口、是否會思考。現在學生的拚命程度更甚,但結果卻更差。
在過去,縣中是普通孩子走向更廣闊世界的出口。但現在,這個出口正在逐漸關閉。
李曉說,「走出去的人,多半停在城市邊緣;留下的人,被困在校園陰影。教育已不是階層躍升的通道,而是一個被動的消耗系統」,二十年前,普通孩子還可能憑分數突圍。但如今,階梯一節節地塌下去,希望被一點點地磨掉。
李曉坦言:「縣中的危機,不只是學校在衰敗,而是整個縣域社會在悄然退出教育競爭。」
作為全球教育實踐者,李曉對比中國縣城與海外教育。他說,印度比較落後,教育資源有限,但它的教育卻有著多樣化的分層,即使是底層學生,也能通過技能培訓或社區項目找到工作。也就是說,他們即使考不上名校,也有另外一條道路可走。
相比之下,中國的「縣中」卻陷入了單一的邏輯:要麼考學成功,要麼跌入塵埃。他說,「在縣中,孩子仍在向上攀爬,但社會已經把梯子抽走。最致命的匱乏,不是物質,而是對未來可能性的想像。」
李曉還稱,在墨西哥的偏遠村落,當地人會用母語編寫教材,把文化傳統融進課程,讓孩子們在熟悉的環境中學習,保有身分認同。「在那一刻我才明白:教育不是分數訓練,而是一種讓人有勇氣去開口、去表達、去呼吸的秩序。」
李曉說,「在印度的昏暗補習班、墨西哥的村落課堂,我看見教育仍然是向上挪動的台階;回到東北老家,迎面而來的卻是冰冷的分數線和無形的規則。那一刻你會發現,教育既可能是跳板,也可能是囚籠。」他說,當生源流失、師資斷層、財政收縮這些力量疊加時,縣中已不再是一座橋,而是一處被遺棄的渡口。人口、教育、經濟三重脫鉤,讓它失去了存在的理由,也失去了未來的方向。
——《紀元焦點》製作組
責任編輯:連書華#